Z月

幼儿园文笔预警

私设有，OOC是肯定的

欢迎捉虫(。◝ᴗ◜。)

是一个新年前后，节目组邀请大家举行的聚会期间，发生的故事。
建议配BGM《可不可以》

祝大家春节快乐鸭✧*｡(ˊᗜˋ*)♡
———————————————————————

「说好带你流浪
   而我却半路返航
   坠落自责的海洋」

年关将近，二月初突如其来的暖流抵挡了寒风的侵袭，
处于大陆温带中心的人们紧锣密鼓地为迎接新一年的到来做准备。
明侦节目组也趁机挑了一个周末，想邀请嘉宾们和工作人员一起搞个聚会。听罢，何炅热情地提议可以到自己家来，最后除了撒贝宁因为要陪家里人回法国，其他人都尽可能地应了邀约。

聚会当天，魏大勋是第一个到的。
先和早就等在家里的何老师打过招呼，又在客厅找到了节目组的导演和一众工作人员。过了片刻，王嘉尔、魏晨、大张伟、王鸥、吴映洁也都连续到场。
——白敬亭是最后一个。不好意思地哈腰道了歉，又在被魏大勋揽过肩膀时悄悄红了脸。

入夜的街道流光溢彩，家里有喇叭和大屏幕的电视起到了KTV的作用。扩音器中传来舒缓的曲调，在歌曲进行时，魏大勋的目光总有意无意地往后瞄去。
只见那有着乌泪痣的青年正和身旁的少女闹得火热，青年发自心底的笑容刻在他的心底，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
王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与不远处的何炅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后者更是在女子崇拜的目光下将歌曲换成“伴奏”的模式，随即将手中的麦克风递给苦着张脸的魏大勋。
后者愣了愣，很快便明白了自家何老师的用意。
从来是属于行动派的魏大勋动作先大脑一步接过麦克风，同时猛的起身——这会儿连魏晨和王嘉尔都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大张伟更是兴奋地帮忙打起节拍。
然而魏大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现在只想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然后找个地洞钻进去。导致他眼睛看清了歌词却迟迟没有开口。
对，他怂了。
可惜事已至此，赶在引起那个人的注意之前，魏大勋破罐子破摔地深吸一口气，终于在大家无声的鼓励下，完美地合着调子启了唇。

「发现离不开你
   我开始决定回去
   你已不在原地」

纯粹的音符被融入了词汇，变得丰富起来。白敬亭愣了愣，下意识回过头，却见那个大男孩正站在聚光灯下，敛去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只专注于口中的旋律以及……
白敬亭眨了眨眼，视线之中，少年的眸里不见花花绿绿的彩灯，也不见灯红酒绿的迷醉。
那里有的，只是自己的倒影。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干干净净地令他惶恐——它就这么坦荡地放在那里，藏也不藏。慌乱之下，他竟是连躲藏的余地都没有，在不期然间掀起一阵沸反盈天的悸动。

「我可以接受你的所有
   所有小脾气
   我可以带你去吃很多
   很多好东西
   我可以偶尔给你带来
   带来小甜蜜
   就像前几年那样
   每天都会给你制造很多惊喜
   你的心伤 我能治愈
   我的快乐也只有你能给予
   我们就别再分离」

他唱得专注，歌得动情。
似是因为很少能见到魏大勋这样番认真，但若细听起来竟也觉意外地撩人心弦。众人纷纷露出赞叹的表情，鬼鬼更是兴奋地打开手机的灯光，直接当作荧光棒举着挥舞起来。
忽地，歌声里突兀地掺杂进了迥乎不同的铃响，惨白的光亮从某处的冒出，尴尬的当事人连忙掏出手机，抱歉地点了点头同时按灭屏幕，猫着身子急急地往远离人群的阳台上逃去。
所幸大部分人并没有在意这个小小的插曲，大家都沉浸在舒缓的歌曲中，甚至情不自禁地跟鬼鬼一起挥舞起手电来。
白敬亭就坐在最边上，躲在额发后面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客厅中央的人，透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

何炅轻轻关上阳台的门，余光看到房间内一片热闹的情形，他带着些溺宠似无奈地笑了笑，眼神却在触及到屏幕的一瞬间暗了暗。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透过阳台的落地窗倒映到手机上，光影交错间，隐约可见那亲昵的备注正在显示屏上的执着地亮着。
指尖不自觉地颤抖着，终于在铃声响到第六下的时候才慌张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
下一刻，熟悉的男声从对面传来，“炅炅老师？你在吗？”
那声音低沉而轻挑，也许还因为过久的无人接听而透着些紧张不安，轻而易举便将他好不容易塑起的假面击得粉碎。
心底久违地腾升起一股酸涩的肿涨，连带着习惯性微扬的嘴角都沾上了点点苦涩。
末了，何炅难以察觉地轻叹一口气，唇张了又合，语调轻柔好似临睡前枕边人的道安。

“嗯，撒撒……我在。”

「可不可以 和你在一起
  我们之间有太多回忆
  爱上了你 没什么道理
  只是刚好情窦初开遇到你
  不希望我的未来不是你
  只愿意和你永远不分离
  趁我还没有过保质期
  趁你还愿意」

………

“你们那边怎么样？”
“嗯，挺好的，大家都很开心。”何炅靠在阳台的围杆上，握住手机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机壳上，“你应该一起来的，大勋还给唱歌了呢，当真挺好的。”
“哈哈，听你这么一说我都开始庆幸自己没去了。”撒贝宁爽朗地笑到，惹得何炅也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
“开玩笑开玩笑……但家里人难得一起聚一趟，我也不好不到场不是？”撒贝宁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毕竟下次再见面就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何炅哑然。
想要开口安慰他，但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和家人聚在一起的自己，也并没有这个资格。何炅思索良久，最终也只说得出“要注意休息”之类的话，不禁暗自懊恼自己的无用。
“嗯，我知道的。”而然对方好像没有在意，那一端传来了一片欢声笑语落到何炅的耳朵里。
“光说我了，你呢？在干什么？”
“刚到巴黎，听说塞纳河今晚会有烟花，就过来看看。”
撒贝宁说着转过头，月华零星地点缀在河面，好像藏了满满的稀世之宝，在水面下孤独地闪着光。
“下次我带你来吧，这里真的很美。”

「三年的回忆
   我如何抹去
   能不能再拾起」

对方似乎顿了半响，就在撒贝宁心生疑惑之前才再迟疑地开口：“……撒撒，我……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身边慢慢聚起熙熙攘攘的人流，盖过了手机对面温和的嗓音，一时间他竟听不太真切。
“说吧，怎么了？”撒贝宁耐心地引导着，甚至痞里痞气地调节起气氛，“难不成是想我了？就知道你没了我不行吧～”
然而，对方却罕见地没有给予回应。电话那端的男人垂下眸子，车水马龙的街道随即映入眼帘，毫不吝啬地彰显着这个城市的繁华。
车子碾过水泥地面时淅淅沥沥地好像连绵不绝的阴雨，人群中吵杂的声音一浪接着一浪，将他的思绪与伪装吞噬殆尽。
不自觉紧了紧握住电话的手，他缓缓启唇道。
“撒，我——”

「永远在一起
   还没有过期
   我们就别再分离」

零点的烟花准时在天边绽放，肆意地燃烧着蓝丝绸般的天幕，如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
“爸爸！”
手机对面传来了稚嫩的童声，欢呼雀跃地将何炅最后的声音堵在喉咙里。只来得及发出一声被压抑得变了调的声息，从此便再无见光之日。
对方还说了什么，何炅已然听不清了。他僵直地站在原地，只觉手中滚烫的电话冷得惊人。
“炅炅？你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似从遥远的那端传来，堪堪换回了他的神志，在混乱不清到空白的大脑中显出几分空灵来，以至于他在几分钟后才在努力尝试下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嗯，我在。”何炅清了清嗓子，声线有些沙哑。
“你怎么了？”对方似乎有点担忧。
哦，太好了，我都开始出现幻听了。他想，同时听见自己如是回应道：“没事，没什么。”
空气随即安静了那么一两秒，透出几分沉寂的冷清。
“所以，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撒贝宁咳嗽了一两声，似乎是想找回话题。
想说什么？
何炅茫然地抬起头，身后的歌声变得虚无而缥缈，逐渐和烟花爆竹的声音融为一体。天边破碎的火花在瞳孔中投下光怪陆离的倒影，张牙舞爪着向四下逃窜开来。
何炅不觉抬手，愣愣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似乎想要抓住那片绚丽至极，然而指尖淌下的小水珠盛不下彩虹壮丽的艳影，只来得及截下它的一抹残色后随着空气蒸发。宛如生命短促的昙花，极度的绚丽过后只剩下繁华尽头固守的落寞悲凉。
暖橙色的灯光从身后的落地窗中投下，后者回过头，滚烫的手机将冰凉的手指染上丝丝温度。
目光所及之处，犬系的大男孩站在一片灯红酒绿中央，视线稳稳落在清瘦的少年眼中，陆离斑驳的彩灯打在他们身上，好似世界尽头的极光。虹影倒映在少年人澄澈的眸中，便作精彩纷呈的未来。
——如果当初的他们能不顾这世俗偏见，如果当初的他们有足够到抛下一切的勇气……
何炅一时间有些失神，不禁想，那是不是结局就可以不一样？
算算从初识到现在，竟已过去了十年有余，他们也从不经世事的少年长成了年过不惑的长辈，成了现代青年口中的上一辈人。经历过声色犬马，看过浮华万千，最终沉淀了少时躁动不安的心绪。
介时光环以内，又处喧嚣之外，他本该心生慰藉。然而何炅只抿起了嘴唇，静静听着耳边纷扰的人群和烟火交杂，代替了沉默。
“撒撒……”
他道，眼中被润湿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浸满了整个眼眶。

“新年快乐。”

「爱上了你 没什么道理
   只是刚好情窦初开遇到你」

「不希望我的未来不是你
   只愿意和你永远不分离」

魏大勋的歌声还在门后持续着，音符在他的心尖上跳跃着化成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潭。
眼泪滴入谭中消失不见，接着又是一滴，一滴一滴地，至直将其取而代之，盛满溢出也不曾停下。

“嗯，新年快乐。”那人如是说，温柔一如既往。

「趁我还没有过保质期
   趁你还愿意」

………

吴映洁歪过头，她何老师单薄的背影落入她的眼中，却是怎么看怎么落寞。
刚才她看见后者急匆匆地出了房间，终是忍不住好奇悄悄跟了出来，不成想竟是这样一副画面。
“鬼鬼？你怎么在这？”
声音自身后突兀地传来，吓得少女猛地跳起来。在看清来人之后，才似松了一口气般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鸥鸥！你吓到我了啦！”少女半埋怨半开玩笑地推了她一下，王鸥也没有较真，调笑着揽过鬼鬼的肩膀便朝前者刚才的方向看去。
“这是——何老师……？”
“嗯嗯……好像在跟谁打电话的样子。”
王鸥低下头，看见少女苦恼的模样，竟也觉得有几分可爱，惹得她不禁暗自红了红脸颊。
“没事的，别想太多了。”王鸥咳嗽两声，欲盖弥彰地伸手理了理吴映洁的衣领，“回去吧，不然那些男生又要叫着无聊了。”
少女听罢，嘟着嘴吐了吐舌，“才不会呢，再说魏大勋不是有白白了吗？”
王鸥：“………”
这小孩儿，从哪里学坏的。
不及她再说什么，吴映洁便抢先一步拉过她的手腕。王鸥下意识一愣，只听对方兴奋地摇晃着自己，边叫到：“鸥鸥快看！有烟花哎！”
时间在什么时候停下的，王鸥已经不记得了。
火光映照着少女的脸庞，温暖了寒风，柔和了目光。被人握住的地方正隐隐发烫，从皮肤缓缓渗入骨髓，顺着血液流入心脏。
“鸥鸥你看……哎等等……何老师要过来了啊啊啊！！……”
嗯，惊慌失措的样子也很可爱。
王鸥好笑地叹了口气。

「可不可以 
   和你在一起
   我们之间有太多回忆
   爱上了你 没什么道理
   只是刚好情窦初开遇到你」

炽烈的烟火燃烧着无垠的夜幕，少年们在一片流光溢彩之下相视一笑；年长的女子在黑暗中轻轻扣上了少女的指间，好似握住了全世界。
阳台边的男人挂了电话，假装没有看到那两个落荒而逃的幼稚的背影，便若无其事地转过身，信步朝着客厅走去。
五彩的烟花在窗外开得正盛，光影落在他身后，成就了一路的花团锦簇。

「不希望我的未来不是你
   只愿意和你永远不分离
   趁我还没有过保质期……」

到了玻璃门前驻足半响，何炅终是微微一笑，后抬手，迈步。跨过们槛的一瞬间，悦耳的曲调便争先恐后地涌入耳中，欢呼着、悲恸着，挥别过往的背影。
或许有遗憾，或许有不舍，但时间不会为谁而停下。
过去的无法改变，未到的不可预知，他们只能在自身所处的环境下做出最合适的选择，哪怕它不是最好的。

无论如何，新的一年，我爱的你，也要幸福啊。

——「趁我还没有过保质期」

——「趁你还愿意」

fin.

一点小啰嗦】
最后，本文所有人物属于他们自己，忠心希望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