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月

有 锤基 和 铁虫 提及

接复4结尾（不管就是所有人都复活了我不管

无限战争结束之后，世界也逐渐走上了正轨。

灭霸在各界人士的蹦迪欢庆下过了他的头七，Ouill 的漫漫追妻也终于修成正果；Stephen 经过一系列死缠烂打后成功拐走了CIA的头牌玫瑰花，又因为过于兴奋，一个激动把阿斯加德小王子和Stark大厦小总裁给变了回来。

Loki 发誓，看见Thor 带着一身肥肉，满脸鼻涕眼泪地冲过来的时候，他真的有种再死一次的冲动。

“讲道理，这坨玩意儿除了毛色不一样，跟当年脱离了九头蛇大半年后的小胖子有什么区别？”邪神如是说。

话音刚落，他Bucky·冬日士兵 上去就是一个爆栗。

“Barnes 只是毛茸茸的，而你家雷人比较油。”Sam 难得说了句人话，可想而知遭到了神夫夫混合双打。

至于被Steve 用灵魂宝石换回来的Natasha 只觉得，抱着自家弟弟涕泗横流的雷神，哭得跟那个刚知道Tony 回来了的睡衣宝宝不相上下。

所有人都过上了“王子和公主”的幸福快乐的结局。

哦，也许不是所有人。

回程的出堵车上，一种无言尴尬的气氛正在蔓延。

Sam 看了看手边的盾牌，又看了看转头对着窗户的Bucky，又看了看盾牌。

“你知道，我也许不能很好地胜任这个角色。”Sam 挠了挠头，“事实上，我觉得你比我更——”

“不。”对方利落地打断了他。

“他相信你，你值得这个。”Bucky 看了他一眼，后视线又回到了窗外，“我也相信你。”

这话阿毛接不了，阿毛根本不敢接。

等到他们下车时，没走两步又被司机叫住了。

“嘿！兄弟，你就是那个美国队长吗？”男人示意了下他手中的星条盾牌，问到。

“呃……这个，我——”

不等Sam 否认，Bucky 就从后面拍了拍他俩的背，一副看热闹不嫌大的样子，说：“对，他是，你中头奖了兄弟。”

“酷！可以帮忙签个名吗？我家小孩儿超级崇拜你，我是说，我们一家都是。”男人憨厚地笑了笑。

“当、当然！”Sam 忙应答着，边懊恼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而后者只是转身上了楼梯，背对自己挥了挥手，甚至还仿佛因为恶作剧成功，而心情颇好地哼起了小调。

然而他们都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是烂透了。

好友斑白的鬓发与指间的戒指还徘徊在他的脑海，让他止不住去想，对方这十几秒里获得的新人生是该多么幸福。

Bucky 觉得自己其实没有理由去责怪Steve 。

‘美国队长’的责任和义务他背负了太久，久到他几乎忘了为如何自己着想。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的Steve 最好能像普通人那样结婚生子，过上那种苹果派的生活（Apple pie Life ）——这也正是自己所希望的。

只不过他有一点点的失落罢了。

就一点点。

Bucky 吸了吸鼻子。

然后他推开了房间的门——

“Bucky ！”

只见他的Steve 正站在客厅中央，澄澈的蓝眸中闪着激动与喜悦的光芒。

“看来‘我’已经成功把接力棒传到Sam 手里了啊。”他看着竹马空空如也的双手，仿佛早已意料到般揉了揉后颈。

Bucky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以为——你不是……”Bucky 颤抖地伸出手指。

“只是去履行约会的承诺而已，你说过的，让女孩儿等太久可不是绅士的举动。”金发青年爽朗地比了个军礼，“何况美国队长从不食言。”

Bucky 愣愣地眨了眨眼。

“可是，你的戒指……？”

Steve 闻言，也下意识皱了皱眉，不过很快他便又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噢，看来平行世界的那个‘我’做出了他的选择。”他如是说。

“但是你没有。”Bucky 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他低下头，“Peggy 是个好女孩。”

Steve 说：“我倒觉得这样挺不错的。我们跳完了那支舞，我就跟她说我准备退休了，让她照顾好自己。之后Peggy 可以回去当神盾局的局长，我又可以回到这里——我是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好了。”

“当然，如果她能和她的美国队长在一起，过上平凡的人生，没有战争和所谓任务。我一样真心为她感到高兴。”

Steve 衷心地拍了拍胸口，Bucky 附和着低低地笑了两声，“嗯……很圆满的结局。”

也许是注意到了好友的低落，Steve 抬手，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还不圆满。”

Bucky 疑惑地抬起头，却看见对方好像笑了笑，“我好像还欠了某人一个东西。”

“哦，我相信对方会很愿意让你还上的——不管是什么。”Bucky 不可否置地耸耸肩。

“真的吗？他会愿意吗？”

“百分之百de……”

话音未落，Bucky 只觉得腰上一沉，等他转过头，映入眼帘的便是美国队长独属的温柔专注。

“Steve……？”

“I own you a promis ，Remember ？”金发的大兵轻轻笑起来，从他的嘴角偷走一个带着甜味的亲吻。

“那个世界的队长有了他的Peggy ，但这个世界的Bucky 还在等他的Steve 回家。”

熟悉的温和声线传入Bucky 的耳中，他看见他海蓝眼眸中掺杂的绿色完美地与他瞳孔的墨绿融合在一起，倒映出阳光与冬雪的影子。

“现在Steve 回来了，并且做好了用余生来弥补他的迟到的准备。”他问：“那么你的想法呢，Mr. Barnes？”

他听见自己轻笑起来，伸手揽上了男人的后颈，“以防你忘了，Mr. Rogers ，我在很早之前就做出了我的选择。”

“——I'll with you till the end of the line. ”

直到黏糊糊的吻落下来的时候，他才开始思考事情是怎么发展成如今这个样子的。

他想问他，真的可以吗？真的愿意就这样放下‘美国队长’的荣誉和责任，跟他过那些隐姓埋名的日子？哪怕要做一辈子的流浪汉也没关系吗？*

明明还有那么多的问题还未解决，然而当Bucky 看向对方的眼底，感受到后者掌心的温度通过紧扣的十指——像初春的暖阳——坚定而无悔地融化着他心上的冰雪，这些顾虑又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算了。他迷迷糊糊地想，摸索着将自己融入Steve 的呼吸。

反正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啦。

“话说你对于自己的‘首次约会’，感觉怎么样？”

事后，Bucky 缩在Steve 的怀里，吃着后者带回来的李子，问到。

Steve 耸了耸肩，“反正她没有因为嫌弃我糟糕的舞步，而直接转身走掉，我已经十分感动了。”

“那么，看来这是到Barnes中士 亲自教美国队长 跳舞的时候了？”青年笑着挽上金发大兵的脖子，对方则牵过他的掌心，在手背上轻轻烙下一吻。

“——我的荣幸。”

……

……

……

……

在门口站了大半天的Sam 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

妈的，合着你们就是想找个借口退休是吗？？直接跟我说不好吗？这样多伤感情啊！啊？？

——源于您长时间且肆无忌惮地发狗粮，让人不由得产生阴暗的思想，我觉得您对我的友情变了。*

阿毛委屈，但阿毛无fuck可说。

fin.

* “在救起Bucky 后，俩人隐姓埋名度过不为人知的余生，即使是做流浪汉也不在乎。”——《美国队长：过时之人》

* 改编自高尔基的催稿短信（bushi），原文：不打算给您写很多，您长时间的沉默使我不安，不由得产生阴暗的思想，我觉得您对我的友情变了。